“見過聖女，你那日的演講讓我深感鼓舞。”

“淮安清儒，你過獎了。”

北冥素柔緩步走著，沿途不斷有人向她打著招呼，而北冥素柔也回以溫婉的笑容，但心頭的各種混亂感卻一直未曾停止過，因為眼下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怪誕了一些，這不就有一實例發生了。

大乾王朝某某書院的院長，清譽和文氣都相當得高，武功卓越，更難得的是俠骨柔腸，四十年來未曾停止過行俠仗義，活人無數，幾乎都快要混成萬家生佛了，眼下拉著北冥素柔，大聲說著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有了聖女事跡鼓舞的，他必可在偽君子的道路上大步邁進，混成儒家大佬的日子指日可待雲雲。

聽著這個淮安清儒對著自己大吐苦水，宣稱自己每日堅持行俠仗義，都已經快被正道洗腦忘記自己心頭邪念的地步了，眼下得到聖女教誨，終於幡然醒悟，領悟到偽君子之真正真諦雲雲，北冥素柔就恨不得立刻提到將這廝砍到地府去當他的偽君子。

但現實逼得北冥素柔不能這麽做，她只能帶著演技上佳的溫柔笑意，鼓舞淮安清儒在偽君子的道路上大步邁進，爭取為魔門地下戰線早日做貢獻。

剛送走這個領悟了偽君子真諦的大儒，北冥素柔又迎來了一個潛伏在佛門內，已經快要蛻變成為真正虔誠佛子的魔門弟子，而後以一番心中有魔，哪怕是佛門凈土都可以是地獄魔域的歪理邪說再度打發走。

聽著這個重獲魔心的佛子歡天喜地離去時，嚷嚷著回去後必遵聖女教誨，先暗殺幾個師兄弟乃至於長老，然後嫁禍給其他佛門派別，然後再挑動佛門內亂戰爭，以此好好磨礪魔心的話語，北冥素柔臉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下去了，短短一會，她都為儒家和佛門同時埋下了動亂的種子，日後必有許多殺戮和鮮血算到她的身上，這讓一直以正道之念鼓舞自己的北冥素柔有點受不了。

但下一刻，她又得掛上笑容，迎接一個專門找上門來，因為愛上潛伏門派小師妹而困惑著的迷茫魔門青年，然後指點一番，這個迷茫青年便大步離開，因為再聖女的教誨中，他終於下定決心，回去之後就陰謀顛覆門派發動武裝叛變，爭取將小師妹囚禁起來，日日XX，早日弄成專屬於自己的肉玩具……

面對這個結果，北冥素柔的笑容徹底崩潰了。

頂著永恒魔帝親傳弟子，原始魔帝太上魔帝親口嘉許魔門下一代掌權者最強有力候選人的頭銜，身為魔門敵後潛伏戰線成就最為輝煌的人，自身又是先天強者，聲名在江湖都是數一數二的，無論靠山和實力乃至於那虛構的成績都是頂尖的，北冥素柔在魔門的地位和名氣，瞬間如大鵬舞空，扶搖直上九萬裏。

眼下就連看守大門的魔門小卒都知道門內出了一個了不起的魔門聖女。

“永恒，如果她真能一心一意歸順魔門的話，魔帝之下的聖女之位縱然給她又如何。”在木屋內，原始魔帝以機關術形成的水幕鏡看完北冥素柔成果斐然的交際和開導，平日剛硬冷厲，總是顯得冷酷霸道的臉頰都泛起一絲莞爾笑意。

“呵呵，原始，看來經過這些日子征戰，連你都學會開玩笑了，那小丫頭雖然不過一個調劑心情的玩具，不過既然你開口，我就盡量栽培栽培，讓她早日成為合格的魔門聖女吧。”

莫煌和原始魔帝並肩而坐，神游八方，同樣看見北冥素柔的表現，笑的很是無所謂，而坐在兩人旁邊太上魔帝俊美到妖異的臉頰上卻露出一絲不耐煩，身為如意老僧封神前分裂出來的負面黑暗體，他同樣繼承了如意的暴躁和沒耐性等黑暗面，看見莫煌和原始魔帝關註一些無謂之事，頓時忍不住說道：“關註這麽一個小丫頭有意思嗎？有這閑功夫的話，我還不如去將那些聞到味道聚集起來的蒼蠅好好清理一下。”

莫煌依舊無所謂淡笑著：“北冥素柔不是我們計劃中的重點，但眼下落於她手中的釋永信卻是我們計劃不可或缺的一環，他身負天大氣和冥冥天意行走於世，魔門要崛起，要奠定萬世不滅之基，就必須以此利用他，眼下只是開始是布局的開始而已。”

提起計劃，原始魔帝輕擡眼簾，語氣有著三分不置可否：“雖然我們都已經看過永恒你的計劃，但也應諾實施，但事實上直到此刻，我心中依舊有三分疑惑，那個釋永信的存在，就真的那麽重要？氣運之助，功德之力，就真的這麽值得我們費那麽多功夫，甚至犧牲顏面去博取嗎？”

莫煌輕笑，語氣卻與淡然笑容截然不同的堅定：“當然，因為他是主角，將會是承載這個時代最強音的應劫者。”

太上和原始兩人都看過了莫煌給予的計劃書，聯系上下，也能明白其中說道，只是心頭都有些迷惑，並非兩人見識太淺，只是重生而來的莫煌身負的智慧實在是太超越了時代，這份計劃的盡頭，直面天道，要與之抗衡，博弈，乃至於最後巧妙牽引，最後戰而勝之，其中蘊含的思路和點滴智慧，都已經非是這個時代的人所能盡悟之的了。

沈默良久，在座的魔門三巨頭都在思索自己的心事，片刻之後，一股強大的氣勢威壓漸漸接近木屋，太上魔帝站了起來，邪異一笑：“嘿嘿，又有一老不死的過來了，這次換我去敲打這些老不死吧，告訴他們千年王八萬年龜和真正強者間的區別。”

如煉獄般血腥和嚴酷的氣勢彌漫在這個魔門地下基地中，北冥素柔鼓起功力與之抗衡，片刻之後便覺得背後冷汗淋漓。

“老祖我一百五十年前橫行天下無人能擋，而後覺得天下英雄寥寥，潛修魔蝶魚龍變大法六十載之後，卻沒想到我魔門中出了三個有趣的小家夥，居然敢以魔祖之令號召天下一切魔徒，凡魔們中人違召而不來者，屠盡滿門，好大的口氣，好大的魄力，且讓老祖見識見識是哪個小家夥那麽好膽。”

光憑魔蝶魚龍變這套魔功，北冥素柔立刻回憶起廣寒宮內記載過的強者資料，其中在百多年前，確實有一老魔頭以這套功法橫行天下，兇威卓越無人能制，某日突然銷聲匿跡，沒想到是去潛修魔功，以期再進一步。

面對一個潛修一個甲子，生存年限近乎兩百年的老魔頭，光是氣勢的餘威就讓北冥素柔感到壓力極大，但她心頭卻沒什麽擔憂，不光是她，哪怕在這裏一個武功水準不入流的侍女心頭都不甚驚慌。

原因無他，魔門三帝之一的太上魔帝已經走了出來，俊美到只能用邪異，妖異的臉上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也不回話，只是輕描淡寫的一擡手，浩瀚的黑暗便覆蓋了天地，細細看去，每一片黑暗，都是一只淒厲哭號的冤魂，層層疊疊匯集起來，始成這片宛如黑暗天幕般的幽冥鬼潮。

無以量計的幽冥死氣彌漫天地，霸道無匹的侵蝕了天地間一切元氣，將一切不屬於幽冥的異種元氣盡數排斥一空。

招數之窮兇極惡簡直無法形容，原本還散發著兇橫氣勢老魔陡然目瞪口呆，他的反應倒是極其老辣，一瞬間轟出數十上百招，卻什麽用都沒有，輕而易舉就被這彌漫天地的死冥鬼潮生生轟下，然後就再也沒起來過了，而後太上魔帝施施然走過來，拖著那垂死的老魔緩緩朝木屋走去，等待這個老魔的，將會是服從能活，反抗就死的單調二選一命題。

包括北冥素柔的所有人，都顯得相當淡定，因為這一段時日以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魔門三帝以莫大神通征召一切魔門中人共商大業，更定下不來就死的鐵則，甚至驚擾了那些潛藏已久的老魔頭，或是因為憤恨，或是因為好奇，無論是什麽原因，來到這裏之後膽敢仗著自己資歷老，往事輝煌膽敢耍橫之輩。

無一例外，盡數由魔門三帝出手解決。

無論過去的歲月中積累了多麽輝煌的威名和實力，無論在潛修的歲月中獲得了怎麽樣的提升，卻鮮有人能抵擋魔門三帝三招之輩。

看完這一幕，北冥素柔將心頭那絲震顫按下，力求冷靜的從這一次出手評估著太上魔帝的戰鬥力，而結果也很鮮明，任由她如何應對，都絕無可能應對太上魔帝這看似隨意的一擊，這一擊無論角度，速度，技巧都已經抵達某種神而明之的境界，再非凡人所能力敵，強到匪夷所思。

同時北冥素柔也不自覺回想起前昨天原始魔帝出手時的情景，背後血海魔龍咆哮，僅僅一拳，兩百年前叱咤風雲的血海狂刀便被轟到跪在地上，半晌起不來身子。

這一戰轉到帶來了一個頗為意外的後果，那就是力敵三招而不死的北冥素柔在魔門中威名又陡然暴增了一截，只有北冥素柔自己才知道，那一日中，原始魔帝只怕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拿出來。

而永恒大自在魔帝直到現在都沒有出過手，但卻不會有認為同為魔門三帝的他實力會弱過其他兩人，反而因為從沒出過手的神秘感的緣故，實力評價更高上一個級別。

潛藏已久的魔門老怪物，天南地北的魔門中人，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匯集到地下基地中來。

之前耗費偌大本錢弄出的須彌藏於芥子的機關術發揮了作用，上萬魔門中人匯集一堂，卻依舊不算擁擠。

人一多，便免不了混亂，縱然有魔門三帝強勢鎮壓，但魔門強者為尊的習性還是讓混亂不可抑制的產生了，簡單點來說，奉行強者為尊的魔門中人見面第一件事是用拳頭問候對方，比劃一下誰的位置更高。

其實到了這一刻，北冥素柔依舊在躊躇著是否要離開，那神秘的永恒魔帝並沒有對她下過什麽禁制，也沒有人監視她，轉而因為這莫名其妙得來的魔門聖女地位的關系，這基地對她而言簡直是進出自由。

但天下魔門中人盡數匯集到這裏，必有驚天陰謀和異動，會如此猜測的原因很簡單，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難道這上萬號人馬千裏迢迢來這裏是為了來基地上面的醬油鋪買醬油來的？說出去誰信，所以北冥素柔無比確認其中必有天大秘密，她眼下親歷現場能第一時刻探尋秘密，這般機會難得至極，如果錯過日後就難以尋回了。

同時，這個廣寒宮據點淪為魔門基地的原因她也算查明了，非常簡單，魔門探子得知這個據點的存在，然後路過的永恒天魔看見這裏環境還不錯就征用了，至於那些暴力抗拒拆遷的原廣寒宮門人，則盡數去地牢中反省自己的過錯去了，倒沒什麽傷亡，不過北冥素柔這個時間點倒沒什麽心情去營救。

“釋永信啊，你說我該怎麽辦呢。”困惑之中的北冥素柔，卻不能像是往日般尋找師門長輩商量困惑，在這群魔環繞的地方，能傾訴的就只有這個每天都在聲張自己其實是人類的“神兵”了。

“阿彌陀佛，聽老衲的，趕緊跑吧，老衲算是看透了，和莫煌那廝扯上關系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你都成名門正派俠女轉職魔門聖女了，還不知錯嗎？”

“好，我決定了，我要留在這裏，探明魔門的秘密，而後回稟師門，讓天下正道早做準備。”

“餵餵，丫頭，你都不聽人話的啊。”

釋永信氣急敗壞的說著，而北冥素柔巧笑嫣然，手捧釋永信的頭顱說道：“不要緊的，按照你說的，你和那永恒大自在魔帝不是老熟人嗎，真要壞事的時候，你豁出去求求情想必也能讓小女子活下來。”

“這老衲可不敢打包票，我所認識的莫煌，是那個生於地球長於地球的皇家太學的副校長，了不起也是個地球非人僵屍，而不是這個你們世界早就威名遠播的魔門大帝，其中必有詭詐，丫頭，聽老衲的話，趕緊跑吧。”

“好了，我身為兵主，就應該駕馭神兵，而不是讓神兵來影響我的意志，按照古往今來許多資料記載，凡是被神兵影響了心志的兵主，幾乎都沒幾個有好下場，我想你也不想自己以後多了個噬主的不詳頭銜吧。”

“阿彌那個陀佛，我說丫頭，我都將一切都告訴你了，你怎麽還不相信我是人類而不是什麽見鬼的天降神兵呢。”

北冥素柔笑吟吟，卻不說話，釋永信早就將一切都全盤托出，北冥素柔也對那名為地球的異世界建立了一絲印象，也通過釋永信的話對莫煌的真正身份做了許多推測，但直至此刻，北冥素柔對釋永信一再主張自己是人類，而不是神兵的事情選擇了視若無睹或者選擇性失憶。

其實這也是釋永信對神武界風俗不熟悉的緣故，如果他知道神武界中的武者對於力量的渴望到底有多深，也許就不會這般做著徒勞之舉了。

身負無上刀意，能讓人參悟滅絕天下刀法，就跟一本或者的秘籍一般，光是這一點，就算釋永信真的是人類北冥素柔也絕不會放手，別說是她了，將釋永信丟到廣寒宮任何一個人跟前，或者神武界任何一個有些眼光的武者身前，只要他還身負這個功能，那就一輩子別想逃離被人圈禁駕馭的境地，不是神兵也得是，也必須是，其實不是沒有所謂，反正釋永信的下場也不會有什麽變。

當北冥素柔下定決心之後，卻有人來傳報說魔帝召見。

再度步入那棟木屋中，原始太上和莫煌三人依舊如石像般坐在太師椅上，看見北冥素柔進來，莫煌睜開雙眼，淡然招呼道：“徒兒，你且過來，為師有話要和你說。”

不知莫煌想要做什麽，但北冥素柔的姿態依舊恭順，反正魔門三帝這幾日來連番出手的表現大為震懾了她，讓她知道眼前這三人隨意一個都有一招擊殺她的能耐。

“師尊有話但憑吩咐。”

“徒兒，你可知你手中那件神兵的來源？”莫煌堂而皇之的忽視了釋永信吹鼻子瞪眼的模樣，一追定音將釋永信的存在定死在神兵這個地位上，而北冥素柔含笑說道：“徒兒稍知一二，似是和師尊來自於同一個地方。”

原始和太上二人依舊充耳不聞，只有莫煌繼續說著：“沒錯，為師和這件神兵同樣來自於一個名為地球的世界，我這一支，便是名為地球魔門，而我便是地球魔門之主，而你手中的這件神兵，便是地球文明誕生的最強兵器，通靈如意，有著萬千神威，不過與其說是神兵，倒不如用絕世魔兵來形容更為貼切一些。”

釋永信淚灑兩行，比起地球魔門這種一聽就不靠譜的事情，更讓他無奈的是，他還真的沒辦法反駁關於絕世魔兵的說法，因為他就是窮兇極惡的滅世組織魔王軍改造出來的究極地上毀滅兵器啊，這名頭一聽，誰信他是正義或者光明的代表啊。

“這件絕世魔兵具備天大威能，一念可平天下，一念可覆世間，威能最是玄妙無邊通天徹地，而徒兒你眼下還沒挖掘出這件絕世魔兵的真正威能，是因為這件絕世魔兵還不完整的緣故，眼下魔門大業正在展開，每一分力量都必須徹底運用起來，所以徒兒你趕緊出發去失落的魔兵部位吧。”

雖然這話的用意和自己心思相符，但這話的語氣卻讓釋永信很難高興的起來，這丫的眼下壓根不把自己當人看了，莫煌說的隨意，而北冥素柔卻聽的很認真：

“敢問師尊，魔兵其他部件眼下散落何方，請師尊明示。”

“啊，我看看，英恒山脈諸國的大慶國內有惡龍作祟，興風作浪吞噬人畜，青松國內有惡虎作祟，欺男霸女威壓百姓，白月皇朝寧邊鎮的黑風寨上似乎有惡牛作祟，強搶民女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在大爛陀寺的靈柩山附近似乎有一白骨精在作祟，統禦幽冥大軍蠢蠢欲動，大乾王朝境內似乎有兩條詭異魔蛇作祟，專司盜竊詐騙，在西域蠻荒草原中，有自稱為心肝脾肺腎五方天魔組合的妖孽作祟，牧政一地庇佑民眾，以致民不聊生……以上，就是這件絕世魔兵散落部件可能存在的地方。”

莫煌拿出小紙條，以一副NPC和玩家發布任務的刻板語氣機械化的念叨著，姑且不論其他人的反應，而釋永信卻是已經從默然淚下進化到狂猛淚崩。

那群孽畜在脫離自己的時候，到底都幹了些什麽啊，興風作浪吞噬人畜燒殺搶掠欺男霸女盜竊詐騙，聽聽這些評價，按在一個人身上都足夠槍斃九個小時了。

就算釋永信再怎麽否認，都逃不開這些孽畜是自己身體一部分的事實，所以釋永信只能沈默著……淚崩。

“徒兒，勇敢的踏上重組絕世魔兵的道路吧，為師我會默默註視你的了，遇到困難別怕，魔門萬千子弟都是你堅實的後盾，有任何問題怒吼一聲，魔門大軍頃刻將至，來，這是為師為你精心準備的初心者大禮包，裏面有原始魔帝友情讚助的能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九十九顆，太上天魔友情讚助的十萬金元，還有為師為你準備的諸般裝備，這些東西足夠你打怪練級練到LV99了，想必等你回來的時候，和我們三個等級九十九的魔帝都有一戰之力了。”

這一刻，莫煌的笑容顯得很是古怪，北冥素柔接過那極其沈重的包裹，透過那塞的滿滿以致裂開的一角看去，裏面當真裝滿了各種各樣一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東西，北冥素柔摸不準莫煌的心思，最後也只能順著莫煌的心思被打發了出去。

等到北冥素柔離開之後，莫煌招來了一些跑腿用的魔門子弟，帶著滿滿的師輩慈祥笑容，叮囑著：

“這裏是我上一次拍攝下來的魔門聖女演講的視頻，九天神界的播放功能會用吧？會用就好，給我用盡一切宣傳渠道通傳天下，輔以這份資料，告知天下，我魔門重獲遠古究極魔兵……唔，就說是原始天魔和始勾神大戰用的隨身配兵好了，眼下交由我魔門無上聖女使用，而魔門聖女即將踏上尋找究極魔兵散落部件的旅途，誰膽敢阻攔，就是和我魔門三帝，和我魔門萬千子弟作對……對，我說的就是這些，小子你不用擺出一副我是不是聽錯的表情了，務必將我的話原汁原味的傳達到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去，給我們的魔門聖女的魔兵重光之旅壯壯聲色。”

聽完莫煌這一番話，原始魔帝張開眼簾，露出一分莞爾淡笑之色：“永恒，你這麽弄，那丫頭不出意外一定會死的。”

太上魔帝也插口說道：“我也這樣認為，將我等魔門的大業寄托在這所謂的等級九九魔門聖女速成計劃實在是太兒戲了一點。”

莫煌悠然的靠在太師椅背上，淡淡的笑聲飄蕩著：“呵呵，兒戲嗎，集合我等三人之力，集合了魔門萬千子弟的力量，她……死的去嗎？借著這顆棋子，先讓我們拉起舞臺，和諸子百家的強者們過過招吧，權當大業開展前的休閑娛樂吧。”

“呵呵，倒是有趣，只不過……永恒，你掩蓋在我等魔門大業之下的其他計劃，我和太上並不是沒有察覺，就讓我們看看，已經進階到仙神級卻選擇駐留於世的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麽吧。”

“哦，看來我布局的能力一如既往的低劣，不過無所謂了，我們同樣既是棋手，也是棋子，都有自己想要獲得的東西，也都在這次計劃中看到了獲得的希望，最終塵埃落定之時，願我們人人都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言罷，三人同時閉目冥息，宛如三尊亙古的石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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